“诶？”孙鲁婉欢乐离开的身影忽然停住，转过身来，惊异之中夹杂着一丝确定的意味，“这，是酒的味道？”

孙鲁婉本来由于欢乐的心情疏忽了馥郁的酒味，此刻却似乎终于创造了不对劲。

“不错，这的确是凯偶然得到的美酒，”程凯举起手中仅剩的那一坛酒，苦笑道：“本来是打算送给吴侯的，惋惜只剩下一坛了。”

“呀！”深知自己父亲爱酒的孙鲁班娇呼一声，接着迅速转过身，声音略高地嘟囔道：“我什么都不知道，什么都不知道，走了走了。”

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。

程凯愣愣地站在原地，无奈地摇摇头。真是，自己难不成还能向她父亲告状不成？不过，这送给大都督两坛，却只送给吴侯一坛，怎么感到有些不妥啊？

是回往把最后一坛取来呢？还是就这样过往呢？

程凯想了想，哎，也罢。自己就这样回往的话，恐怕才是真的不敬吧？即便到时候孙权由于少了一坛酒而心生裂隙，自己也认了，反正不是自己的锅。

拍拍仍然愣在原地的那名士兵，看着对方略显迷茫的眼力，程凯不由调笑道：“干嘛呢？想饮酒了啊？”

士兵被这么一拍一笑，才苏醒过来，不过还是结结巴巴地问道：“这，这，怎么会有，如此香的酒？”

士兵尽管只是一个大头兵，但是好歹是孙权吴侯府的卫士，委曲算得上是见多识广。平时吴侯宴请宾客，假如运气好，也能轮到值守在门外的职务，自然也没少遇见美酒。

可是，以往那些吴侯口中的美酒，却似乎与这碎裂坛子中的美酒相比，都不值一提。就似乎萤火之光比于皓月之辉，若非要相提并论，那只能是自取其辱。

“呵呵，”程凯自然没有向一个士兵的解释的必要，呵呵一笑，“我们持续走吧，主公或许还等着呢。”

“哦哦，对。校尉，这边请。”士兵这才反响过来，自己这已经算得上是逾矩了，自己一个小小的士兵，哪里有资格往懂得这些？

……

孙权站在高楼上，看着程凯跟在士兵后面慢慢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往，不由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，转身下了楼。

“婉儿，也不小了啊……”

随着孙权的离开，本来干净整洁的阁楼，却多了一个破碎的茶碗儿，也多了一道鲜明的掌印。至于是怎么产生的，那些打扫的侍女们自然不会想到，那居然是他们敬佩的吴侯在看到一坛美酒被打坏的时候，一时激动而留下的。

……

程凯跟在士兵身后，兜兜转转来到了书房外面。

那士兵向着把守在书房外面的两个士兵大大咧咧地拱了拱手，“大哥，奋威校尉已经到了，不知主公……”

把守书房门的士兵却是认真地打量了程凯一眼，继而微微拱手笑道：“校尉，那可真是不巧。不久之前主公刚离开，不知道往哪儿了。”

“哦，无妨。”程凯拱手，“那凯改日再来？”

“不必了！”话声未落，一道雄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众人循名誉往，除了吴侯孙权还能有何人？

“拜见主公！”众人赢行礼。

“都起来吧。”孙权看起来很是兴奋，方正的脸上挂着淡淡和煦的笑脸，双手虚托，示意众人起身。

“世民，汝且跟孤来。”淡淡地吩咐一声，孙权径直进了书房。

程凯自然不敢怠慢，与带路的士兵用眼神作别之后，托着仅剩的一坛酒紧随着进了书房。

虽说是书房，但是孙权的书房与后代凡人的书房却有着不小的差别。没有书架，也没有摆放太多的书。仅仅只是在桌面上放着几本翻到某页的书籍，除此之外，便只有纸墨笔砚、桌案小榻，显得十分简略。

孙权跪坐在主位。程凯跪坐在孙权的对面，隔着一张桌案，轻轻地把酒坛放在身边。

“世民，昨天大都督来跟孤说，世民得到了一种制酒之法，能够酿出这世上最美最香的酒？”孙权笑问，眼力却不时飘向一旁的酒坛。

“回主公，这是不是世上最为醇香的酒，凯不敢断言。但是假如单论烈度，凯自问应当能够当得起大都督的夸赞。”

“哦？孤知道世民不是说大话的人，想来此酒必有非常之处，不知道孤有没有那个荣幸得以品尝啊？”虽是询问，但是其中却带着些许的不容置疑，不容反驳。

程凯连忙屈身，“主公说笑了，能够为主公奉酒，是凯莫大的荣幸。实在本来得到这一美酒的时候，凯就应当第一时间献给主公的。只不过由于凯见识短浅，生怕把寻常美酒当作宝贝送给主公引得主公不快，因此先让大都督品鉴一二。”

“嗨！无妨无妨，”孙权摆手，却是调笑道：“世民还不开封，让孤在这里干等着吗？”

“诺！”程凯兴奋地唱了声喏，右手猛然用力，将坛封拔起。仅仅只是转瞬之间，香气便瞬间弥散而开，沁人心脾。

孙权如同吕蒙那样单纯闻到酒香就仿似醉了一般暂且不讲，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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